长宁笑着摇晃玉盏,懒洋洋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此人的确为郑仆射义子。”
义子?
明明是亲生的。
秋月何其聪明,稍一琢磨,便知道长宁是想干什么,王孙贵族向君王进献美人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但是她偏偏献的是郑宽的儿子。
叫她不要掺和陛下的私事,哪知道她也想来分一杯羹。
若长宁不是她的知己至交,秋月也不会如此着急,她压低声音道:“万一这小子靠不住呢?殿下不怕把自己搭进去么?”
长宁淡淡道:“世事哪有绝对,阿月,你知晓本宫没有争权夺利之心,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搏一把罢了。此举难道不是在为陛下分忧吗?”
郑仆射已经没法明面上送子入宫了,正好此子不为人知,可转于暗处,加上又是个没有背景的傻子,最不起眼。
傻子又怎么样呢?
傻子才最让人安心,不是吗?
陛下不想要聪明人,她只要听话的,况且,就算此子不被郑宽所承认,哪日他要是得宠了,郑宽也会主动承认这个儿子。
长宁此举,自认为能为女帝分忧,日后要是小傻子得宠,郑宽还要欠她一个人情。
秋月见说不动她,长宁的考量又确实没错,只好叹了一声,转身回到陛下身边。
姜青姝正在饮茶。
她答应了阿奚,这次少喝些酒。
天子诞辰,这次宴席是专门设立在最宽敞的麟德殿,宗亲贵族和王公大臣都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贺礼,太常寺设乐,教坊进献舞蹈与杂戏,空前繁华热闹。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