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早就从她和赵玉珩的相处上看出来了。
赵玉珩和她成婚四年,虽然彤史记录每个月一次按时打卡,可第四年才有孕,显然前面那么多次都是有猫腻。
哪怕喜欢如张瑜,也仅仅侍寝那么几次,并不沉迷。
所以,陛下这么抗拒后宫,大概是有点迈不出去这个坎儿。
长宁自是喜闻乐见,她更想让灼钰得宠。
“臣家中的驸马,长相泛泛才华普通,也就个性老实本分,着实无趣。臣当初怎生瞧他,都不喜欢,奈何母皇亲自赐婚,无法抗命。”
长宁与天子聊起了往事,说着说着,忽然促狭道:“陛下猜猜看,臣成婚那夜是怎么熬过去的?”
姜青姝:“……”
这个不好猜吧。
她微笑道:“阿姊何必卖关子。”
长宁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方盒,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
“这是?”
长宁低声道:“此药溶于水后无色无味,可令人神智迷乱,产生虚假之象,真真假假,难以辨明,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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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中书省衙署,一盏孤灯静静地燃在案前,将男人的身影投落窗棂上。
张瑾刚将手中的狼毫搁回笔架山,整理好文书,便听到同样在收拾案卷的中书舍人笑道:“大人今日这么早就忙完了,这个时辰下值,正好赶在宫门下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