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背景和满忠诚,也意味着她不用防备他。
但其他人,全都不行。
姜青姝欣赏聪明人,但不喜欢聪明人,于是她的态度在绕了一大圈之后,反而更觉得赵澄这种一本正经强行绿茶的感觉有几分傻得可爱,有时他的憨直、嫉妒、还有野心全都写在脸上了,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完全看不出,他是赵玉珩的堂弟。
果然整个赵家,都和朕的君后格格不入啊。
姜青姝越跟他们相处,越有些想念赵玉珩来,崔弈温润聪慧、也抚得一手好琴,原也是个不错的少年,可一念起更好的人,顿时被衬得滋味全无。
终究不及。
她晾着赵澄,又不太想见崔弈,几个侍君段位太低还咋咋呼呼,搞不死对方还在拼命搞,不太想见,梅君兰君各被翻牌过一次,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她鸽了,原封不动地抬了回去。
那就只剩那小傻子了。
就他吧。
距离灼钰第一次侍寝,又过了半个月,眙宜宫的宫人在短暂地高兴之后,又陷入了漫长的煎熬,他们好不容易熬到侍衣侍寝,以为是个好的开始,谁知侍寝之后又没了下文。
那傻子没心没肺,不知道着急,宫人倒是一个个犯了懒,对他的态度也日渐怠慢。
姜青姝就是在那样一个惺忪平常的午后,踏入了这偏僻的宫室。
门口打盹的侍卫睡得直流口水,突然被人拍醒,刚不耐烦地嚷了句“谁啊”,就看到了立在周围的重重宫人禁军,簇拥着华盖之下的帝王。
他一个激灵,扑通跪倒在地上,惶恐道:“陛、陛下……”
姜青姝冷淡瞥他一眼,径直抬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