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奴听说那个侍衣长得极为好看,会不会威胁到您……”
崔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长眉微微一扬:“威胁?一个傻子能威胁到我?”
那侍从连忙垂首道:“是奴失言。”
“除非,他不是傻子。”
“啊?这怎么……”
那侍从猛地抬头,讶异不已。
崔弈淡淡道:“一个傻子无法争宠,但你瞧,这几日陛下本该来我的东宁宫,却跑到眙宜宫去了。”
“您是说……装傻?”
崔弈折好手中有家族传来的密信,一边折,一边淡淡笑道:“我可没有说这话,毕竟是欺君之罪,连长公主也脱不了干系,若冤枉错了人,如何担待得起。”
少年说着起身,裹着雪沫的冷风吹起天青色的衣袍,衬得身姿挺拔、神寒骨清,他拢了拢袖子,低头看了一眼这身宽松的青袍。
其实他更爱锦衣华服,而非素衣,也非孤高清雅之士,不过是听说当年的君后常这样穿。
能讨得她喜欢,他穿穿也无妨。
一个个都在铆足了劲地模仿女帝曾爱过的人,或故作温柔,或假装清心寡欲,或附庸风雅,就连父亲也让他多学学君后,以讨得陛下欢心。但是他们都忘了,一个家族手握兵权的君后,仅仅靠那些,是不可能得到皇帝的心的。
那都是因为他精于权谋、审时度势,能给一个急于成长的帝王,任何想要的帮助。
若说他和赵玉珩有什么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