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姝觉得有点难搞。
她至今还没遇到这么急的,真的,憋了三十年的老处—男比他年轻十多岁的弟弟看着还气势汹汹,她头发上的金钗坠落,长发彻底被蹭散开,一部分绕过秀颈,散在雪白的胸前,像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她的心脏。
他喘息着,倾身去吻。
姜青姝仰起头,被他的手一点点抽开碍事的头发,在他眼里,就像是梦里纠缠的女妖终于从心口钻出来,被他抓到了。
这只折磨他这么久的女妖。
这半年,他只要阖眼,就会陷入一片魔障。
他若不加倍奉还,怎么对得起这烧心的痛苦,但他又舍不得太残暴,虽然抖动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紧她。
“你……疼……”
她蹙眉说。
张瑾动作转柔,“……抱歉。”
他没有章法,肆意展现贪婪,却侵占得极其笨拙,常识有是有,但不多……他的心上人已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还是不解恨,微恼地说:“你有本事再乱来点。”
张瑾额角渗汗,热意节节上攀,竟急得喉结乱滚。
“……”
她咬得愈发用力,恨不得用牙齿撕掉他肩胛上的皮肉。
她难受,他亦然。
张瑾浑身肌肉都绷得死紧,笨拙地寻找位置。
万般青涩,窘迫无比。
他张瑾,分明生平孤傲,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只有额头滚着汗,沿着下巴颗颗砸落。
仿佛置身于漆黑迷障,如何也寻不到门路,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次过于唐突仓促,事先该有所了解……才不会在这样委屈她的情况下,又这样窘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