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又夹了一根鸡腿开始啃。
津津有味。
霍凌皱着眉头,许久才缓缓道:“一个是副大都督,一个是左武卫大将军,如果他们背后有人,那想必就是张司空了。”
裴朔饮了口酒:“未必。”
“为什么?”
裴朔懒洋洋道:“据我对张司空的了解,此人做事,擅长借刀杀人、不留痕迹,不到十分必要的时候,绝不会亲自出手,此事他或许知情,但到底是不是他亲自指使的,咱们还是要找证据。”
霍元瑶抬头看过来:“敢问裴大人,那怎么找出到底是谁?”
裴朔微微一笑,“你们想想,此事中最吃亏的人是谁?”
霍元瑶和霍凌对视一眼。
“濮阳钺?”
“正是。”
裴朔打了个响指,笑道:“他辛辛苦苦布局,一心想要大都督之位,然而如今步大都督醒了,他什么都没捞着,他和赵家可无冤无仇,只是想抢功劳而已,可到头来,庭州之事他脱不了干系,蔡古却能摘得干干净净,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辛苦谋算之人,却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就算霍凌回到京城之后上奏表明庭州之事有蹊跷,到时候追究,那也是濮阳钺的责任。
濮阳钺愿意忍吗?
可是不愿意忍又怎么样?濮阳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的家人就在京城,万一他被追究想供蔡古,家人的安危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