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多少心酸,多少心疼,都不知去和谁说。
姜氏皇族一个个皆是冷血无情之人,张家祖先都是死于他们之手。
他不能被毁了。
今日,周管家又截住了范岢,范岢见四下无人,才悄悄道:“在下仔细验证过了,那香料的确没有问题,陛下确实没有给大人下药。”
“是么?”
周管家完全不信,冷笑道:“那小皇帝现在都没有子嗣,她真敢让郎主怀孕?万一生下天定血脉,岂不是天助郎主挟子夺权?皇帝可没这么傻。”
“……”
范岢默默听他说,不敢吱声。
周管家心力交瘁,闭了闭双眼,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
范岢伸手接过,不解道:“这是什么?”
“这也是皇帝殿中的香。”
但又有所不同。
早在十几日前,周管家听到范岢和郎主的谈话时,就已经去联系了右千牛卫大将军梁毫,梁毫看他亲自登门,以为司空有大事吩咐。
周管家让梁毫去取一些御前皇帝所用的香料,最好是从宫人倒掉的那一批里面取——女帝看似年轻,心机却格外深沉,说不定范岢已经打草惊蛇。
梁毫答应了,两日后却告诉他:“晚了一步,之前那批已经被邓漪处理干净了。”梁毫说完,似乎想起什么,“说到这个,少府每隔十日来紫宸殿送灯烛、熏香之类的物品,前几日才送过一批,才不到三日,却又送了新的香料来。”
这世上没有巧合,一切蹊跷的事背后必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