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是陌生人,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肯特夫妇,我说过自己不会在合约到期前贸然出现在你们面前,过去十八年来也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想必你们已经在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今天我就是来完成合约的。”
说话间,我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放松地坐进了壁炉旁的一张扶手椅里面。
“十八年前,我将一个名为克拉克的婴儿托付给你们,承诺在他十八岁生日当天以150个金币和十四头牛羊作为你们的养育回报,并以此拿回他的监护权。”
我打了个并不响亮的响指,一袋金币和一只能够呼唤牛羊回家的铃铛应声凭空出现在了原本空荡荡的木桌上,把站在木桌旁边的肯特夫人吓了一跳。
她瞪着桌上的东西,喃喃地说了一句“女巫”。
看在我们还没有把监护权当着克拉克的面顺利移交的份上,我决定先不和她计较我的称呼问题——
这里没有任何说女巫哪里不好的意思,但我其实是个术士。
在等待他们做出回应的同时,我不着声色地扫了一眼周遭的环境。
在我原本的预想中,克拉克的养父母会在今天为他举办一个十八岁的生日派对。
也许猎魔人世界当中的农民没有举办这些活动的传统,但他们至少得准备一顿庆祝养子成年的生日大餐吧?
可我没有在餐桌上看见美味的大餐,也没有看见角落里堆积的生日礼物——这房子对于一个三人之家来说看起来有些太空了。
居然连个烧火壶都没有被挂在壁炉上。
我怀疑地挑高了一侧的眉毛,重新看向肯特先生——他没有去数袋子里的金币,也没有用垂涎的目光看着他的其他报酬,他只是径直走向我,露出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