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都不是简单丢一个冰凉的水球可以解决的问题了:我需要找点更刺激的东西来把克拉克唤醒。

想到这里,我屏住自己的呼吸,从帽子里掏出了一瓶紫色的药剂。

它对人类的嗅觉没有太大影响,但对鼻子敏感的生物来说相当于一种生化武器——我拧开盖子后还没来得及拿到克拉克面前晃,自己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这玩意儿就算钻不进去鼻子也会辣到眼睛!

我赶忙把帽子重新扣在脑袋上,用空闲的一只手去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单手挑飞了小小的木头瓶塞。

瓶塞飞离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脆响,那些瓶身里的紫色药剂马上接触到了空气,眨眼间就变成了紫黑色的一团烟雾从瓶子里争前恐后地涌了出去。

我被熏得眼泪像决堤了的大坝一样哗哗流淌,狼狈不堪——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忘把小瓶径直塞到克拉克的鼻子底下。

在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中,我看见差点被我压成一张肉饼都没有醒过来的克拉克·肯特像只被火烫到了屁股的兔子似的从草地上跳了起来。

他不是故意的,但他身上那些脆弱的衣服布料“呲拉”一声裂开了,全部归功于他突然之间的大幅度动作——

衣服的碎裂声把克拉克的神智从一个被熏晕了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茫然地把脑袋转向了我,看样子是还没有能够把我和刚刚的刺鼻气味联系在一起。

“上帝保佑你!我正在担心要不要用土方法给你洗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