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气氛很僵硬。
我微笑着坐在克拉克身旁,手里抓着一把勺子,面对着一碗不知道被玛莎·肯特放了什么东西才做得这么黏糊糊的炖豆子——
克拉克这十八年里就是靠这玩意儿长到了一米九的个子?
我偷偷瞥向克拉克,正好看见他紧绷着嘴角的弧度、想努力对玛莎扬起一个微笑。
“谢谢妈。”我听见克拉克对玛莎说。
玛莎为此响亮地吸了下鼻子,走过我时,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在我面前哭出来似的——我赶忙低下头,假装对碗里的豆子突然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读心药水已经失效了,但我怀疑玛莎随时都能准备好用泪水对我进行道德上的轰炸。
成功躲避了玛莎刁难后,我的视线再次漂移到了克拉克用的碗上。这个碗是我们其他人的两倍大,旁边的盘子里,克拉克被分到的干面包和咸肉也是最多的。
乔纳森·肯特没有给我切任何面包就把砧板和刀收走了,但克拉克假装没看见他养父的冷淡,主动把他盘子里的面包放到了我的面前。
“咸肉是爸亲自做的,”他打量着我的表情,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生气,“和面包一起吃,你会喜欢它的。”他说完往嘴里送了一勺豆子,尝试带动我和他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