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信克拉克在成年这一天只能吃到这些我不到风餐露宿的极端情况绝不会去考虑的食物后,我简直有些同情克拉克了。

“今天是克拉克的十八岁生日,”我轻轻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暂时不打算往嘴里塞上任何一口夫妇二人呈上餐桌的食物,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太简陋了,“为什么不考虑杀一头我为你们送来的牛羊,为他做一顿丰盛的大餐进行送别呢?”

我委婉地提到了我们的合约,肯特先生却在用一副我刚刚辱骂了他的母亲的表情瞪着我看。

他身旁的肯特夫人在入座时用不安地动了几下,不小心让椅子腿刮蹭到了木地板,发出了不小的噪音。

这彻底激怒了乔纳森·肯特。

“我们不会拿你的东西,女巫。”乔纳森把他的勺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很难想象他从催眠术当中清醒过来后对于我的存在忍了多久,以至于现在他彻底不打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克拉克也不会跟你离开这里——我甚至都没想到你会厚颜无耻地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

“爸,晚餐是我邀请她来的,”克拉克冷静地参与到了对话当中,他越过我的头顶看向他的养父,“我邀请她加入我们不只是为了当个礼貌的东道主,想想你们的合约——”

“狗屁的合约!你竟敢帮这种歪门邪道的下九流说话——难道你只用一个早上就把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全都忘光了吗?”乔纳森不可置信地看着克拉克,“你以后要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一个王不应该苛刻任何一位子民,他应该对他所有的子民一视同仁,”克拉克皱着眉毛回答了他的养父,但我并不为他回答中所展露出来的“宽广”心胸而感到欣慰。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王?什么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