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在营地的襁褓之中熟睡,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决定权被掌握在了我的手中——我把他交给由守墓人暂时看护,自己带着只够吃三天的物资就踏上了再一次拯救这个世界的旅途。
我亲手把这些地精的灵魂逐一收割,最后全部送到了耶各手中的小册子上,被他登记在案——这些充满了杀戮和罪孽的旅途断断续续的花费了我两年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出行,我想办法为克拉克找到了一对合格的养父母。
虽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我哪怕是到了现在闭上眼睛都还能回想起自己拎着一个死掉的地精、通过爬到山顶上吹风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事。
我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然后在脑子被吹成冰淇淋之前,我快速提刀割下了那只地精的脑袋,作为样品带给了沿途雇佣的猎魔人。
那也是个年轻人,经验算是初出茅庐,却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攸关的考验。他原本怀疑这次旅途能找到多少地精,因为他从没见过我拿给他看的样本,但我们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收获颇丰。
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交到几个朋友,硬要说的话,我们在那两年间的合作关系还算是稳定,那之后的十多年我也经常在出门游历(从守墓人身边逃离并尝试偷懒)的时候偶遇他。
我和这个猎魔人提及过我的【被监护人】,偶尔在寒冷的夜晚里对着跳动的篝火分享些有关我不知道该如何养育克拉克的恐惧,以及托付给肯特夫妇究竟是不是正确之举。
但这个猎魔人总是轻笑一声后说我就算是把孩子扔在一个喜欢酗酒后用腰带抽打孩子的皮鞋匠的后院里也比直接扔在凯尔莫罕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