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进酒馆并跟吧台后的老板索要一间楼上住处的时候,没有人停下来阻拦我,也没人发现杰洛特的与众不同——虽然打量他的人不少,但更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克拉克身上。
他英俊,身子挺拔,虽然身上有点脏,但依然给人一种“不是等闲之辈”的感觉。
“要一间双床房,”我径直走向酒馆老板,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放下了一只灰色的钱袋,“送一桶热水上来,还有三人份的晚餐送到门口。”
老板的视线在我们的脸上扫了一圈,大概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所以他只是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就拿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递给我。
但就在他准备拿走钱袋的时候,我又按着他的手背补充了最后一个要求。
“还要给这位先生来一套出行用服,”我努努嘴,跟老板示意需要衣服的对象是面容遮蔽当中的杰洛特,“尺码在袋子里和钱一起放着。”
老板看起来对这个多出来的跑腿任务不太高兴,但他依然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淡漠地一边点头一边收走了钱袋。
我爬上楼梯的时候,老板的目光如同针芒在背——他从头到尾都在观察我们三个,比阴沟里窸窸窣窣偷偷摸摸的老鼠还要让人讨厌。
对此我只能作出两种解答。
一,酒馆里全是这个老板的人,杀人越货就看他愿不愿意干个冒大风险出快钱的累人活。
二,老板跟酒馆里一部分人是合作关系,跟我的互动也算是在帮暗中关注的人探听虚实,好确认我究竟属于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