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夜都靠在那棵树干上,动都没动一下,第二天起来不腰酸背痛才见鬼了呢。

但他生动形象的比喻让我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应该说错疼痛的对象了,”我故作怀疑地看着他,一边把昨晚喝光的酒瓶子重新放回背包里,因为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疼的是棍子,不是你。”

“……是爸教我这么形容疼痛的。”克拉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谁家正经骑士会在路上走着被打一闷棍啊?!我开始严重怀疑当年背调做的不够充分,又双叒叕看漏了哪条乔纳森·肯特的黑历史。

“看来乔纳森·肯特先生早年经历过类似的事,有点意思。”我捡起最后一个空酒瓶,装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我注意到杰洛特不在,他是在我们睡觉时就离开了吗?”克拉克环顾四周,没有在附近发现白发猎魔人的影子。

“干他们这行的总是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呢,”我把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其实也在对杰洛特的不辞而别感到不满,“一个吃饱喝足的猎魔人无法被人们指望他能在冬天来临前停下匆忙的脚步。”

告别的话昨晚已经说了,那些该嘱咐的暗示也被我当面递交出去了——按理说,我对杰洛特没有任何亏欠。

可他昨晚那暧昧不清的态度依然让我有些在意,同时也对他看待我的眼光感到忐忑——难道他是像迷恋上半精灵的叶奈法那般,同样被来自精灵血统的美貌迷惑了双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