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一些,是通了火车的高架桥,每隔十几分钟都有装满了人或者是货物的火车从农作物的头顶上呼啸而过。

看到这里,我抬手解开了脑后的发髻——我不想在这个农场上因看起来太过死板而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一边用手指梳理脑后刚刚扎起来的马尾,一边走下楼,期望着自己能看见两人增进了解的和谐场面——

但我却没能在一楼的客厅里看见【和克拉克谈心当中的】盖尔,也没找到【和盖尔谈心当中的】克拉克。

就在我疑惑着克拉克会把他今天刚刚上任的柔弱【养父】拐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我听见了从一旁的洗手间门里传出来的激昂话语——“我不想看起来像个女人!或者是个轻浮的浪子!这不适合我!”

那是盖尔的声音——他在和谁发生争执?

我像做贼一样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的对话,同时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余的——我哪怕坐在厨房的吧台椅上都能听见盖尔在里面嚷嚷着什么,他的嗓门在吵架时一点也不会吃亏。

“只是一个建议!”克拉克的声音从门后恼火地传来,“你用不着这么反应过度,菲洛希尔不会高兴见到我们两个因为这么一点指甲盖大小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那就拜托你少打一点我胡子的注意——把那把剃须刀拿远点!”

哦,我明白了。

克拉克应该是在对盖尔的仪容仪表发表意见——就像很久之前总是在催着盖尔刮掉胡子的塔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