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克拉克被我和守墓人之间打哑谜似的对话绕糊涂了。
“被偷走的那个小可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拉斐尔需要它活着——所以,我们应该还有一点时间,”我按着克拉克的肩膀领着他往外走,“是时候带你去一趟北极了,小伙子。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我要带你去见你真正的父母。”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认祖归宗时机了,卡在克拉克独自一人留守半年和接下来一场苦战的正中间,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比起我那点粗浅的认知,氪星人留在蓝星上的侦查舰才能更好地帮助到克拉克。
“等你到了那,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以后,再来考虑要不要和我一起前往地狱,克拉克。”我对他说。
我们窸窸窣窣地更换了冬季服装,我套上了一件几乎像麻袋一样把我装了进去的大羽绒服,想起来自己应该在出发前跟盖尔说一声我接下来几小时间的短暂缺席。
“盖尔?”我朝厨房的方向呼唤了一声——我刚听见他和守墓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然后看见一个犹犹豫豫地身影从门槛边缘探了出来。
“我带克拉克去北极一趟,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匆匆走过去,简短地拥抱了一下他,“等我回来。”
临走前,我想了想,决定把临别之际的亲吻留到我从北极回来再说。
……
“汝准备了一个多小时的长篇大论呢?”传送门已经在起居室里关闭了,守墓人坐在岛式厨房的吧台椅上,反季节地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
他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地坐在高温的夜晚里,和盖尔的短裤短袖睡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没有怪罪于我。”盖尔垂着头说道。像个犯了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