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亲生母亲没有留下她的复制体。”克拉克说。

“这是个遗憾。我非常想让她也能够见到现在的你。”乔的投影说。

我扫了眼这个因为我的靠近而自动亮起屏幕的仪器,又看了看独自一人站在亲生父亲投影前的克拉克。

——既然说了要带他见自己的父母,我就应该说到做到。

我坐在了椅子上,仪器自动将头盔戴在了我的头上,视镜外是乔和克拉克惊讶的脸。

“……也许这才是我应该给你的成年礼物,克拉克。”我说着按下了一旁的启动键,耐心等待我脑海里输出的画面被仪器整理成连贯的记忆,让这些数据变成一个新的人格。

我把我知道的有关克拉克生母的一切都输入了这个仪器,她的样貌,她的语音语调——二十多年前看过的东西靠我自己去回忆是很困难的。

但这台仪器让人类当中的天方夜谭变成了现实——我的每一个神经元细胞都像文本一样被提取出来进行翻越,我随意抽取任何我想展现出来的部分并加以修改。

仅仅几分钟,我就整理了一番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碎片记忆,把它们变成了一本名为“拉腊·劳尔-范”的书。

当一个新投影出现在我们身旁的时候,乔·艾尔看呆了。

克拉克却只顾着依然坐在仪器座椅上的我。

“你还好吗?”他两只手都抓着我的脑袋,看上去担心得要炸开了,“你一声不响地坐了将近十分钟,这些东西在你的头上亮了很多次,像电流在不断刺激你的大脑区域——”

“回头看一眼,克拉克。”我拍拍他的脸,告诉他我没事,“看看是谁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