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的刺激让额头的疼痛扩散到全身,柚李终于忍无可忍地哭了起来。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忧郁地对视一眼,椿的病情固然让人心疼,但萩原研二似乎立刻就要死于心碎了。
唉,萩原啊……
降谷零到的时候,柚李早就不哭了,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降谷零调亮灯光,看到了床头的布洛芬,给她测了体温,又看了咽喉,得出了跟三只毛茸茸一样的结论:“应该是流感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病患虚弱又倔强地拒绝,降谷零还没有发现她今天与往日的不同,立刻接受了这一拒绝:“去组织医疗站也行,让医生看看需不需要输液,也好得快一些。”
“不。”柚李还是拒绝。
降谷零挠了挠头,讨厌冷冰冰的医院环境么?那只能等天亮了叫医生上门来看了,好在椿烧得并不是太厉害。他回忆着流感患者的物理降温方法:退烧药,已经吃了;多喝水,这个可以;温水浴,他不方便,冷敷吧。
想着自己发烧时的冷敷方法,降谷零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冰包丢进水盆,打湿毛巾卷起椿柚李的袖子给她擦拭胳膊。
柚李又哭了。
降谷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在被椿突如其来的大哭闹得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抄起黑猫塞进她怀里:“快哄好她!!”
[我第一次发现,]诸伏景光感慨,[原来zero的直觉也挺厉害的。]
伊达航心情复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