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冷眼盯着这个知道他太多秘密的得力下属,手指在冰冷的手.枪上摩挲着。
从心腹到心腹大患的转换就是如此地快得令人始料未及。
杀了她无疑是最让人放心的选择,但……有用吗?
无论是身为组织二把手,还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他都不可能为了避免波特的“骚扰”而彻底与其他人隔绝,而不得不保持联系和接触的人中,谁是可信的,谁的脑子又已经被波特劫持,或者已经种下了种子,随时会像老管家和库拉索一样反水?谁可以信赖,谁又该被处理掉?
波特将人转化为傀儡的手段,就只有脑外科手术吗?
没有意义。
人的防范手段无法用来对付幽灵。
库拉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顶头上司对面,朗姆一只独眼正阴恻恻打量着她。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不等她张口询问或者解释什么,朗姆挥了挥枪口问道。
库拉索惊觉自己并没有被铐住,此处也并不是监.禁室,而朗姆先生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睡衣。
自己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朗姆先生的卧室里?深知上司多疑残酷的库拉索后背渗出薄汗。
“回答,”朗姆不耐烦地催促道,“问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在此之前你最后一段记忆是什么。”
……
翻来覆去地问了几遍,朗姆并没有从库拉索那里得到有效的,或者说让他满意的信息。
“库拉索”到他房间来的时间是清晨,她被波特控制的时间只会更早——即便是组织成员,凌晨时分通常也是在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