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乍一听匪夷所思,但你换了一副健康的身体归来同样无法解释,”诸伏高明给渐渐收敛了笑意的柚李续上茶水,“二黑是你的逆鳞,你却没有在我说出如此荒谬的推测后发作——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萩原研二,就是——”
“嘘,”柚李余光留意着厨房里的萩原研二,手指竖在嘴唇中间制止了诸伏高明说下去,“够了,孔明先生,强极则辱,慧极必伤。”
诸伏高明向来听劝——只要对象不是大和敢助——他从善如流地不再提及这一反科学的话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喝茶。
柚李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是想起了什么,没想到……好吧,你从来都是最先看透的那个。”
“从你的言语可推知,我原本知道更多。”诸伏高明瞥见萩原研二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走出来,顺滑地转换了话题,“生田组被连根拔起后,长野的治安为之一新……”
……
仿佛什么无形的壁障破裂,海量无比真实的记忆如同洪水将“在医院养病7年”的假象冲垮。
在饥渴寒冷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只黑猫的惊讶;拖着虚弱的身体找到流浪猫投喂点,看着脏兮兮的猫碗和散发口水味的猫粮时的纠结;恢复健康后一路去找姐姐和小阵平的路上——
“柚李……”萩原研二咬着唇,哽咽难言。
……
在外跑了一早上的外勤,松田阵平回警视厅食堂准备如常应付一顿午饭,却立刻敏锐发现搜查一课的同僚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干什么?”松田阵平随便拉开椅子坐下,粗声粗气地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