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提出另一个猜测:“那是因为钮钴禄家?可是,遏必隆早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钮钴禄氏剩下的几个兄弟虽然在朝中任职,但都不算是什么重要的职位。汗阿玛,儿臣想不明白。”

林叶道:“为什么保成不觉得,朕是因为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心有愧疚,所以才给她赐婚?”

胤礽笑道:“汗阿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钮钴禄氏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她既然已经身为帝王之妾,自然应该恪守宫规,怎么可以妄想其他?”

林叶道:“可是朕却觉得是朕做错了,朕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其他人的幸福呢?朕,不,是我,我就不能单纯地为我所作的事作出弥补吗?”

胤礽微微愣住,顿了顿道:“可是汗阿玛是帝王,您本来就是这天下之主,您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您执意要把钮钴禄氏嫁出去,可是因为之前惨死了的那些山东节妇?”

若是因为这件事汗阿玛这样做倒是说得通,之前汗阿玛在那次朝会上大发雷霆,他也有所耳闻,如今遏必隆已死,钮钴禄家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势力,但钮钴禄氏又是贵妃,姐姐是皇后,身份尊贵,用她的出嫁来改变社会风气,倒是能够引起百姓的热议,而且反对的阻力也不会太大。

“可是钮钴禄氏出嫁,十一弟要怎么办?要交给哪位宫妃抚养吗?”

林叶道:“他跟着钮钴禄氏一起走,到黑龙江生活。”

胤礽对这个刚出生的弟弟没什么感情,但也为汗阿玛的绝情感到心惊:“黑龙江那么冷,十一弟又还小,恐怕经受不住长途奔波。况且,他毕竟是汗阿玛的孩子,这样跟着钮钴禄氏出宫真的好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封他一个贝勒吧。”这样应该不会有人小看那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