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个画面,马尔福和我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年,他应该只是因为爱干净才会……对,一定是这样!

我竖起耳朵听着办公室里羽毛笔重重划过羊皮纸的声音,斯内普,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肯离开?!不要这么尽职啊霍格沃兹又不会给你多发工资!你知不知道学生都在说你坏话,不要在批改作业的时候格外像个好老师啊喂!

还有霍格沃兹,能不能把教师的衣柜改大一点!你就缺那一点木材吗?!

我的手臂真的快要酸死了,右手控制不住地垂下来,擦过塑料袋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

要死要死!我感觉到了对面马尔福的僵硬,他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我屏住了呼吸,外面羽毛笔的声音停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凳子被拉开,木质凳子腿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在那漫长的几秒里,我依稀看见了人生的走马灯,生命,原来你是这么美好!甚至连马尔福的脸,都变得可爱而帅气!

就在我快要放弃生的希望时,楼上传来了一阵像是要把地板砸碎的响动,斯内普低低咒骂了一声,仍要往衣柜走来,楼上的冒失鬼却开始跳踢踏舞了,动静大到像是邀请了一群大象开派对。

“哦,该死,皮皮鬼!”斯内普教授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脚步急促地走了,重重地带上了门,大概过了半分钟,我和马尔福才敢手脚并用地从衣柜里爬出来,幸好,我还是能直立行走的。

这次马尔福没有对我小心谨慎探头探脑的行为说什么,我确认了斯内普已经离开,回头得意地跟马尔福说,“哼哼,这就是……”

“薛定谔的斯内普。”他嘴角上扬,却罕见地没什么嘲讽意味。这小子学得还挺快,我感叹了一下,孺子可教也。

回去的路上还算顺利,我们对于刚刚的经历闭口不谈,两个人带着猴屁股一样的脸仓促地说了晚安就急匆匆奔向各自的宿舍。

所幸斯莱特林休息室没人,不然他们一定会以为我偷偷溜出去喝了一斤假酒才回来。那地牢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慢慢浇灭了属于少年的青春血气,我在沙发上坐了会揉了揉僵硬的四肢,不禁开始为蛇院的同学们担心,老在这么个地方住着,他们将来一定会得风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