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么?
我彻底清醒过来,马尔福从来没跟我表达过好感,也没有过什么暧昧举动。
互换身体前都是死对头间的争锋相对,互换身体时是不得已的朝夕相处,魁地奇比赛那天也是挑衅,我真傻,竟然对那些挑衅示威的眼神和微笑心动。
什么少年意气,明明都是赢了我的得意。
就连课外辅导和礼物也是,他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所以着急撇清关系。
我什么也不是。
高频聊天和接触会造成爱情的错觉。
我伸手到脑后去拽辫子上的皮筋,结果只感到一阵头皮发紧的疼,蠢货!绑那么紧干什么!
抬起手时,那股花香也趁机钻进我的鼻子。我想起下午我等待时雀跃的心情,想起我对他会不会注意到发型和香水的好奇,更觉得我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蠢头发!蠢香水!蠢货!蠢马尔福!
越急就越不能成功,最后我还是没能把皮筋拆下来,只是使头发越来越毛躁,尤其是接近皮筋的那一块儿。
极端的期待带来极端的失落,极端的失落之后,就是极端的愤怒,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席卷而来,攻击着我紧绷的神经。
解皮筋时我不得不低着头,所以哪怕我一直拼命地瞪大眼睛,眨巴眼睛,我还是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眼角处流了下来,鼻子开始有熟悉的发酸、呼吸不畅的感觉
这不是个好兆头,我匆匆抹去那些软弱的泪水,却在闻到手腕的花香时越流越多。如果我穿的不是夏装就好了,袖子这么薄,根本掩盖不住香味。
我逼迫自己去想马尔福犯浑的种种时刻,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浮现他在魁地奇球场上的笑,还有教我魔药学时认真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