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姜云铮并不知道她这几日来这里,既然她不是与姜云铮合谋逗弄他,那么她近日如此殷勤待他,到底是何目的呢。
他的身上能有什么可图谋的。
萧逐剑眉轻挑,两臂垂下来时手指正好搭在桌沿,他垂眸看去,指腹抵住一颗棋子,半晌不语。
姜善宁想着总得解释一番,于是说道:“殿下,方才是我兄长来此,他……他是见我今晨没有吃早膳,于是给我送了些。”
她两手空空,又说:“我交给菘蓝了,就没有拿进来。”
萧逐先前问过她,侯府的人是否知道她整日来此,她当时并不想过多解释,便说了知道。
今日姜云铮找来,还好萧逐没有出来,否则他便知道自己骗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可不能疏远了。
姜善宁咬了咬舌尖,暗道真是撒一个谎,要用许多个谎来圆。
她踯躅着走近几步,“殿下,我们接着打双陆吧,方才那局还没有结束呢。”
萧逐是个聪明人,并未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松开手下的那枚棋子,在圈椅上坐下,打量起方才的那局双陆来。
姜善宁这才在他身旁坐下,两人沉默不语的打完了这局双陆,她趁机问道:“殿下,您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这些时日姜善宁把药带过来,萧逐不让人近身,都是自己换的药。
不过她瞧见他的脖颈和掌心的伤差不多都好了,身上的伤应当也是如此。
萧逐轻咳一声:“已经好了许多,多谢二姑娘。”他掌心摊开,指了指棋盘,“承让了。”
“不打紧的,殿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姜善宁弯了弯唇,转而问道:“殿下,你来了鄞城之后是不是还没有在街上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