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宁秀眉蹙了蹙,眼底嫌恶,又缩回萧逐的身后。
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却丝毫看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干练,脸上反而是常年酒池肉林留下的松弛。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小娘子这是害羞了?躲什么啊,哥哥又不会吃了你,让哥哥来看看小娘子的真面貌。”
一面说,他就要伸手朝萧逐身后抓去,然而下一瞬,手腕忽地剧痛!
他嚎叫一声,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丝毫动不了。
萧逐目光陡然变得狠厉,捏住他手腕的五指使劲,一时间只听得骨头断裂的脆响。
“大胆!”
这男子身后跑来两位小厮模样的人,见到此等情况,痛斥道:“知道你抓着的是谁吗!这可是朔州州牧府的大郎君,还不快快松手!”
朔州州牧的儿子?
姜善宁想了想,朔州州牧杜詹老来得子,只有杜云英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般溺爱,养成了杜云英嚣张跋扈的性子。她在鄞城都听过杜云英欺男霸女,动辄打骂下人百姓,难为杜詹一把年纪了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州牧府在鄞城旁边的燕城中,杜云英为何会来此?眼下并不是他对上的好时机,到底要不要劝萧逐放开他。
姜善宁犹豫了一下。
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萧逐垂眸,压根不管在他手下挣扎的是何人,从容不破地捏着他的手腕将他轻飘飘向后一扔,嗓音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