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没有接萧逐手里的伞,转身小跑到了廊下,她拍掉身上的雪,朝萧逐挥了挥手,回房关上门。
隔绝了萧逐的视线,姜善宁靠在门上,胸脯微微起伏。
果然,萧逐本性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应该知道的。
杜云英此事,萧逐处理得不留后患,手段颇为狠绝。
鼻间仿佛还能闻到尸体散发的阵阵恶臭,姜善宁掌心按在胸口,心情有些低落。
其实,萧逐也是有一些人情味的吧,姜善宁心里想着,若不是她跟他相熟,依照萧逐的性子,姜云铮辱骂他后,也不可能平安活到现在。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何况也是她最先执意接近他,为了保侯府未来的平安,就得在未来的天子跟前小心侍候。
姜善宁叹了一口气,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向拔步床。
院外,萧逐站在原地,隔着房门上薄薄的一层窗纸,他看到姜善宁单薄的身躯靠在门上,过了一会儿,人影朝屋里走去。
他转身踏着积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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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州牧府。
月上中天,黑鸦盘旋在枝头,嘶哑着嗓音叫个不停。
正厅里,朔州州牧杜詹靠在一把圈椅中,擦拭了下额角渗出的冷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鬓发皆白,此刻狼狈的靠在椅背上,心里不断回想皇后和镇北侯的威胁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