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宁苦不堪言,开课的前一天她还在萧逐那里背诗经。
她趴在书案边,手里捏着诗经的书角,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等她背完这一篇《无衣》,萧逐弯了弯唇角,不吝夸赞:“今日的三篇背的很快,都是对的。”
姜善宁直起身子一展愁容,揉了揉脸颊,“我昨晚背了一整晚呢,今天肯定背得熟。”
她的手边摆着几张宣纸,上面写着夫子布置的另一个课业,是根据诗经中的某一诗篇写一篇自己的理解。
她前几日写的时候,萧逐跟她一起写,姜善宁以为萧逐只是背过诗经就可以了,没想到他将这个课业也写了。
姜善宁拿过来看了看,虽然萧逐没有受过正统的教学,写的并不完全,但纸上写的都是他自己的理解,最起码态度端正,有自己的思考,正是赵夫子最喜欢的一类学生。她想着。
姜善宁耸了耸肩,转身将身后放着的东西提来,拍了拍黄花梨木书箱,推给萧逐:“殿下,这是去岁我大哥送我的一个书箱,但我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就给殿下用吧。”
萧逐抬手摸了摸黄花梨木的质感,抿了抿唇,从抽屉里取出钱袋,正想取些钱出来,姜善宁注意到他的举动:“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阿宁。”萧逐嗓音听起来有些艰涩,“我收了你那么多东西,怎么再好意思横刀夺爱,这个书箱算是我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