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低笑一声:“幼时在皇宫里,整日被关着,只能看到头顶的四角天空,甚是无趣。”
“所以闲暇时便自己练武吗?”姜善宁问。
“嗯,但自己练的毕竟是野路子,国子监里有先生教授武艺,我也曾偷偷学过不少。”
还有一句,萧逐没有说。
在深宫里他挨过不少打,渐渐地,他摸索出来朝哪里打最痛,也渐渐知道该怎么躲避旁人的毒打。
久而久之,为了在宫里能够生存,也从来没有宫人能够像他那样不要命的打,他这才得以存活。
“原来是这样啊。”姜善宁若有所思,侧目看着他,仿佛想透过他现在的模样,看到他以前的样子。
萧逐被她看的不自在,总觉得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快要被她发觉了一般,令他心头不安。
他轻咳一声:“阿宁,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姜善宁语气轻松:“没有没有,殿下的气质出类拔萃,面容,面容……”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忽然记不起来有什么好词能来夸奖萧逐。
“面容俊朗!对,殿下生的俊朗,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姜善宁掌心相击,脑子里闪过这个词,笑嘻嘻的说出来。
萧逐被她逗得一笑,眉眼也跟着变得温润起来。
夜里风大,凉凉的刮过来,姜善宁拨了拨耳边的发丝,望向鄞城的街道,二楼的店铺纷纷点了灯,照亮漆黑的夜路。
“殿下如今在鄞城,倒也不必像在宫里那样提心吊胆,鄞城百姓可不会无缘无故斗殴。”姜善宁稍稍正色,说完,她想到醉香楼里的事情,找补道:“今日北狄人溜进来的事情是个例外,肯定是守卫松懈,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姜善宁回头叮嘱跟着的几个士兵:“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加强各个城门的守卫,万万不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