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宁杏眼眯起来,望见萧逐清朗的眉眼,双眉英挺,微微蹙着,修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带有攻击性的狭长凤眸。
但看向她时,眼底带着温润。
姜善宁回想萧逐的那番话,能看出来他的野心,也难怪未来他会登基,御极宇内,只可惜前世她没能看到萧逐登基后的事情。
“殿下,我在想,陛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看起来丝毫不关心朔州的百姓。”姜善宁喃喃,“而且对殿下也不好。”
前世镇北侯回京的接风宴上,她见过应乾帝,那个时候为了拉拢阿爹,应乾帝自然是敬重他们的。
后来萧逐弑父杀兄,踩着应乾帝的头颅,那颗头颅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是姜善宁印象最深的。
萧逐唇角噙着笑,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冰冷:“他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他根本不配坐在那个皇位上。
正说着,赵夫子大步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屋里,说话声很快静下来,赵夫子这才沉声开始讲课。
宋三跟顾灵萱停止了拌嘴,忿忿不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听课。”
姜善宁耸了耸肩,忽然发觉她跟萧逐说着说着竟说到他们现在无法改变的政事上,她不禁无声笑了笑。
她展平书册,手里拎着一根炭笔,专心致志的听赵夫子讲课。
一早上的课还没上完,姜善宁忽然觉得胃里翻涌,起初她没当回事,后来疼意一阵一阵的,她咬紧下唇,绷直的脊背渐渐弯下去。
萧逐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丢开手里炭笔,神色紧张:“阿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