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宣纸被他攥得出现褶皱, 萧逐赶紧松开指尖,将它铺平在窗台上,再次看向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 他小心翼翼将宣纸叠起来,放进平安符中,郑重其事的将平安符塞到怀中。
手掌隔着衣裳按上去, 心里泛起一丝丝酸涩。
天色渐渐暗下来,长锦端着晚膳过来时,觉得很奇怪。
自从傍晚将二姑娘走了,郎君就一直站在窗子边,手里好像拿着一张薄纸, 也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郎君宝贝的不得了, 盯着那张薄纸。
长锦将晚膳放到桌子上,走过去说:“郎君,你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快来这里坐着吧。”
前不久萧逐腿上受了伤,侯府的人前来告知他,长锦吓了一跳,连忙来到侯府,最近都是他亲力亲为侍候萧逐。
不过是他自己认为的亲力亲为,萧逐对人向来疏远淡漠,但长锦脑子反应迟钝,总是察觉不到,要么便是觉得萧逐话少。
“郎君,晚膳好了,趁热吃吧。”
“嗯。”萧逐敛了敛神色,转过身踉跄着走过来。
见状,长锦想要去搀扶他,萧逐抬手推拒:“不用,辛苦了,你也去用膳吧。”
萧逐走路的速度并不慢,虽然右腿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他走路时看着和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他在桌边坐下,右小腿隐隐作痛,但他并没有在意,拿起木筷夹了一口菜,见长锦还没有走,说道:“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