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杯茶水连皇后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就是这么一个十分荒谬的理由,萧逐被下令流放到鄞城。
不过这正合了他的意,只要没有身处宫城,他们的耳目就不能时时刻刻监视自己,他就可以联系舅舅,暗中规划。
初来鄞城时,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那些混子打骂自己,但是他们辱骂他还不够,竟还侮辱他的母亲。
萧逐如何能忍,他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捏断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却也因此吓到了姜善宁。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在姜善宁面前做出那样的举动,以至于后来姜善宁会有一些害怕自己。
随着和姜善宁近一年的相处,这个时候再问他想不想回永京,他……他不想。
长锦来到鄞城的大半年里,叶觉平飞鹰传信过几回,他都将信笺收在了抽屉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又不想说谎哄骗血缘上唯一的亲人,只能当做没看见一样收起信笺。
一旦回到永京,处于皇权争斗的漩涡中,他根本不能独善其身,如今的他,连保全自己都困难,更遑论保护阿宁。
更何况,镇北侯一向中立,大抵是不会支持他夺位,不会将侯府置于漩涡中的。那时,回到永京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萧逐眼底划过一丝落寞,若是回京夺位就要和阿宁分开,那么他宁愿一辈子留在鄞城,和阿宁在一起。
就算他自私吧,报不了仇,只想蜗居在偏远的鄞城,过着知足常乐的简单日子。
正想着,院子外忽然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