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候在偏厅的菘蓝连忙跑回听雪院,推门进去后,本该卧病在床的姜善宁此刻捧着本话本,靠在罗汉床的床栏上,手边还摆放着一碟干果。
“菘蓝,你怎么回来了?皇后娘娘的人走了?”
“姑娘,春香姑姑前脚刚走,我就赶忙过来跟您报信。”菘蓝看了她一眼,犹豫着问道:“姑娘,您分明没有生病,为何要装病呢?”
这几日永京的贵女挨个来探望姜善宁,但无疑都没有见到她。
姚飞燕锲而不舍地来了好几次,带了许多药材补品,一部分被姜善宁搁置在侯府的药房里,就连她也没有见到姜善宁。
闻言,姜善宁放下了话本,招招手让菘蓝过来,拉着她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放心吧,你家姑娘做事自有打算。”
自她听说陛下要派萧逐押送赈灾粮去扬州,她想了一晚上,隔日便开始装病。
明面上萧逐去押送赈灾粮,她肯定是不能和萧逐一起去的,但是暗地里她可以偷偷跟去呀。
她根本不放心让萧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扬州,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事,有她在身边,总好过让萧逐一个人。
是以姜善宁便开始装病,这样一旦她偷偷离开永京,一直不露面,也说得过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个法子她还没有告诉任何人,爹娘听说她病了,阿娘来看望她的时候,她还捂着被子躺在床上。
她听说今日萧逐就要出发了,她得趁夜赶紧走,才能追上萧逐。
思及此,姜善宁对菘蓝说道:“对了,菘蓝,今天夜里不需要人伺候了,你也好好睡个觉吧,明日到了晌午再来,我想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