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郎中。
今晨有一对小夫妻在王大娘家借宿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牛大爷收拾了随身带的小药箱,跟着她来到王大娘家中。
“郎中?跟村里人一样,叫我牛大爷就行。我就是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的,可担不起郎中这一声称呼。”
牛大爷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脚步依旧稳健,听到姜善宁喊他郎中,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摇头,推拒道。
把完脉后,牛大爷问道:“娘子,你夫君身上除了被枯枝划破,再没有其他伤口吗?”
姜善宁咬唇,犹豫片刻,说道:“我爹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来追赶我们的家丁中有人拿了木弓。我夫君背上中了一箭。”
方才她关心则乱,忘了萧逐背上还有伤,他忽然发热应当就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当。
王大娘做完了饭,端给小孙子让他赶紧吃了,自己靠在门框边,听到姜善宁和牛大爷的对话。
啧啧,怪不得这姑娘的爹娘不同意,这个青年就是个病秧子嘛,来她家一天了连床都没有下过,还要娘子伺候他。
任谁要把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都不会同意的。
听了个大概,王大娘给他们关上门,出门找自己的老姐妹们唠嗑去了。
萧逐背上的伤果然溃脓了,牛大爷烫好小刀,面不改色地将他背上的腐肉剜去,又重新上了药。
剜去腐肉的时候萧逐也没有醒,姜善宁担心他会咬到自己,扯了截布巾塞到他嘴里。
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往下滚,姜善宁仅是看着都觉得疼,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指尖扣着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