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何红玉等人却面上都带着笑,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不等顾华斌开口问,顾芳儿就欢喜地分享道:“祖父,大哥!祖母今日接了一桩好大的绣活,有人要做一个六扇的楠木刺绣屏风,定了两尺六寸高,一尺二寸宽的六幅绣品,光是定金就给了四十两银子呢!”

顾华斌闻言却皱眉道:“这得绣多久才能绣得完啊,眼睛哪里受得住,要不还是退掉吧。”

何红玉不高兴道:“你以为这绣活是怎么得来的?那屏风是镇上里正大人的太太给小女儿攒的嫁妆,原本是打算去县城锦绣坊里找人绣的,只是听说我和芳儿是院案首的家人,便想着借我们的手,沾一沾院案首的文气。里正太太也没催着要,说是她女儿及笄之前绣好就成,她那小女儿如今才刚满十二岁,离及笄还早呢,我就算是闭着眼也能绣完,更何况还有芳儿帮忙呢。”

何红玉说完,又有些担忧道:“也是沾了晏哥儿的光,这案首的名头,看来果然是值钱的,也不知道理正太太是真想要沾文气,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顾清晏无所谓道:“不管她是想要沾文气,还是有其它打算,反正咱们家都亏不了,她付银子,您卖绣品,咱们做的可是银货两讫的正经买卖,何必担忧?”

顾清晏又笑着宽慰道:“猫儿买的松子糖实在香甜,祖母也吃一颗甜甜嘴,您啊,就别多想了。”

顾清晏捡了一颗松子糖亲手喂到了自家祖母的嘴里,惹得祖父在一旁直翻白眼,仿佛是老醋成了精。

何红玉瞧得好笑不已,嘴里含着糖,心里果然就没有了烦恼。

一家人收拾好板车箩筐后,便分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