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胜被磨缠得不耐烦,最后只得妥协,让顾清晏抽空将弟弟带来,他考教考教其功课,再决定收不收徒。
顾清晏对自家弟弟倒是极有信心,只觉这事多半是稳了。
凌绝顶帮腔过后,却又有些担忧道:“哎,师父您要是真收了顾家小弟为徒,我那祖父怕是又有得闹腾了,真是愁人得很。”
蔡公胜却不同情他,只嫌弃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若是连区区家事都应付不了,以后还是别混官场仕林了,免得被人当傻子算计,连累你师父我也跟着丢人!”
凌绝顶哭丧着脸,委屈道:“那可是我亲祖父,一个孝字压头上,我又能如何?再说我家那位姨老太太,说话做事又是个滴水不漏的,半点把柄都叫人抓不住。”
蔡公胜气得直翻白眼,自己这二徒弟笨倒也不是真笨,就是行事太过迂直,又太讲道理了。
顾清晏有着投桃报李的好品质,热情地给自家师兄支招道:“师兄可真是一叶障目,你祖父能凭辈分孝道压在你头上,可同样也有其他人,能凭宗族家规压在他头上,至于那位姨老太太,她自是滴水不漏,可她那草包孙子却是满头虱子,还不是一逮一个准。”
凌绝顶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他凑到顾清晏身边,亲自给他斟满了酒杯,十分殷勤道:“伯昭贤弟,好师弟,就凭咱们小十年的同门之情,你再展开了说说,说具体点。”
顾清晏帮人帮到底,神色淡然洒脱地给凌绝顶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损招:“师兄,你先这样……,再那样……,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