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面具男子却已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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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钊死后,薛府所有家产尽数籍没,仅在几日内,高门大户就落败得形同泥中蝼蚁。
刑部和内阁来人时,薛云妙就坐在院中。她穿着一身丧服,发间戴着玉簪,形容朴素,却衬得那张倾城温婉的面容更加夺目。
内阁来的人是位俊秀青年。
“云妙妹妹,你一切可还好?”
薛云妙眼睫轻颤,“玉堂哥哥,我爹他…”
萧玉堂抿唇,没有回答。
薛云妙苦涩一笑,“我爹为官三十载,为百姓尽心劳神从未停歇,如今却只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听闻此言,萧玉堂露出几分愧疚,垂下头颅。
“云妙……我知晓你恨我二弟无情…”萧玉堂欲言又止,“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替老师讨回公道。”
薛云妙沉默。
萧玉堂深知自己的无力,诚恳道,“事到如今,我可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薛云妙知道他想帮自己。
他们年幼相识,青梅竹马,若不是圣上忽然赐婚将自己许配给那萧况逢,也许她早就成了萧玉堂的妻。可一步错步步错,她现在是弟妻,是个罪臣之女,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海誓山盟,现在都已经不作数了。
薛云妙喉间苦涩,哑声,“玉堂哥哥,可否请你最后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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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空荡荡的薛府大门敞开,有脚步声沉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