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堂的说辞自然是她编的,她没见过对方,也不知去了何处。但他绝不可能轻易死在这里,何况便是真出了意外,薛云妙也只会拍手叫好。
两人当即下楼。
出去时,薛云妙却闻见哪里传来歌声,她下意识回头望,目光一定。
台上一位白发鬓鬓的老人正岣嵝着背脊,捡起满地散落的皮影。
她转身去叫薛洄,这时二楼却传来轰得一声巨响!
一根木梁直直砸下将她与薛洄隔开,砖石木块坠落,她顾不及疼抬头,二楼不知何时竟燃起了巨火,如同厉鬼侵袭般顺着栏杆一路迅速蔓延至大堂。
出口被砖石堵住,她只能听到二哥模糊的呼喊。
她咬紧牙关,听着外面的声音,回头望了望那老伯。
一闭眼,转身跑过去。
“老伯,我来帮你。
她蹲下来,在亮堂灯火下一双眉眼衬得坚毅清亮,如葱白般纤细的手指仔细地将皮影捡起来,又递给他。
老者盯着她,皱纹斑驳的脸孔一片死气沉沉,继续拾东西。
“你不该帮我的……”
周围太吵,薛云妙没有听清。
两人捡完东西,她扶起老者准备快点出去。可对方却岿然不动,反拽住薛云妙的胳膊,冰冷粗糙的手掐着她的小臂。
老者宛如枯木的面容在火中幻化成恶鬼,他袖口掉出一柄短刀,雪亮银光闪得薛云妙一闭眼。
那刹那间,余光好像瞥见了什么模糊的纹样。
紧接着脑后被人用力一砸,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