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萧况逢并无大碍,她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才落下,便问兄长这么晚是去了何处。
薛润少见地含糊了起来,没有直面回答,反倒突兀地问她如何看待萧玉堂。
在旁人眼中,此时的她对萧玉堂正是暗中思慕,少女情动之时。薛云妙不能将憎恶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委婉说将他当好友看待。
薛润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
春景酒楼这场风波令京城沉闷了几日。
虽无人逢难,但当夜目睹火势的百姓极多,城中流言蜚语传了很久,其中绝大一部分都在揣测酒楼背后的皇亲国戚是否会有什么举动。
然而朝中各部各司其职,只顾着筹备着即将开始的春闱科考。
薛府内。
自那日祠堂训诫后,薛洄就一直闹别扭生气,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薛云妙一阵温声细语,才劝动了他跟自己一起去寺庙祈福。
可坐上马车后,一听是为薛润科考祈福,那张脸更臭了。
“我凭什么要替他祈福!他中不了状元莫非还怪我吗?!”
薛云妙忍着笑,递过去几块蜜饯糕点,直接堵住他那张骂骂咧咧的嘴。
普善寺前种着两棵参天的菩提树,初春长芽,泛着脆嫩的绿。
薛云妙朝住持恭敬一拜,随即偏头望向兄长。薛洄素来不喜欢参拜寺庙,在妹妹的眼神下,别扭敷衍地拜了一拜。
她无奈叹一口气,便让哥哥先去外面等着,独自求了几道平安符。
她知道自己所求很多,很贪心,因此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能让所有人平安,无论佛祖要从她这里取走什么作为代价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