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心平摊着,看不出半点挨打过的印记。
薛润放下心,但还是忍不住说句让她以后少跟着薛洄胡闹。薛云妙模棱两可地应声,没说好也没有不好,薛润欲言又止,却还是不再多嘴,担心说多了又叫人烦。
书屋内静谧无声。
薛云妙正在替薛洄研墨。
半晌后,她忽的漫不经心地问道:“兄长,我听人说春闱考官换了?”
“确有此事。”
“换成谁了呀?”
薛润一顿,一副猜到她心思的表情,“你来寻我就是特意为问这件事的吧?”
没想到被直接拆穿了,薛云妙心虚地眨眨眼,“我是担心若新考官针对哥哥怎么办?”
“新考官是萧兄,又岂会针对我。”
这可不一定。
薛云妙心想。
“哥哥这么信他吗,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他故意做什么手脚哥哥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岂不是太危险了?”
薛润皱起眉来,奇怪道:“你今日为何突然这样评价他?”
往日但凡有谁说一句萧玉堂如何,薛云妙皆会气恼,可如今却是她自己在猜疑萧玉堂的心性,若非遭逢什么事情,他不信妹妹会突然转变了性子。
薛云妙干脆也不再试探,眉眼认真。
“兄长,其实春景酒楼那夜,我见到打晕我的人。他的袖口处有梅花纹,而那夜萧公子的袖口,也绣着梅花。”
她一直未曾提起此事。是因她知道对外说可能也不会有人信,何况她尚未弄明白为什么萧玉堂要将自己困在火海里,是想杀她?还是想借她试探什么?
她不知道,只能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