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你又何妨。”
“……”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这件事波及齐氏一族,影响太大,圣上只想草草揭过,所以薛大人才不告诉你。”萧况逢道,“说到底你兄长无碍,最终也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殃及了会试,严查无用,也不会有人敢去查。”
薛云妙沮丧地低下头。
萧况逢盯着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道:“但也这是好事。”
薛云妙的眼睛亮起来。
“陛下推崇儒学,你家兄长是其中佼佼者,再加上此事过后陛下对薛润存有惋惜,若能进殿试名次不会差。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他能否通过春闱。”
能过,前途尚可光明。
不能,茫茫长夜便无明灯。
可仅凭两场成绩就想通过春闱,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相信你兄长吗?”
“当然!”
萧况逢:“那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
七日之后,终于到了贡院撤棘放榜之时。
榜前束起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人群熙熙攘攘,大家脑袋贴着脑袋,前胸贴着后背,声音吵得耳朵都要聋了,别说空隙,连个喘气的缝都没有。
得亏薛洄空有一身蛮力,费尽九牛二虎的气力,就差举起木棍大喊大叫杀出一条血路,拼尽全力才挤进人群里头。
不远处薛云妙紧张地攥着手帕,薛洄本人更是压力大得唇色都白了。
他捂着腹部,有些恶心泛吐。
“有了有了有了!!”
薛洄咆哮的声音响彻长空。
另两人心一颤。
“都给本少爷让开!别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