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萧况逢。
“找到东西了吗?”
李宛童摇头。
从来金陵已过去七日了,李宛童每日以送菜郎的身份与姚府来往,但机会还是太少。姚徵警惕心太高,根本不许人靠近书房,夜里又守卫森严,潜入难度极大。
“不过。”李宛童瞟向自家大人,“我今天遇着薛家的马车了。听说是老夫人病重,所以派了人回来照看。”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萧况逢的表情,“有薛二公子,还有薛小姐。”
萧况逢一派平静,“我知道。”
李宛童奇了。
自家爷怎么什么都晓得,跟个江湖百晓生似的。
“我瞧姚徵对这薛家还挺敬重,是不是能求薛小姐相助,进一趟姚府?”
萧况逢凉凉瞥他一眼,李宛童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偃旗息鼓。
“此行不要与薛家扯上关系。”
他说罢,抽出一张纸递给对方,“这上面的人,去查清楚。”
都是他这几日在教坊司见过的,与姚远汀来往密切之人。
姚徵深居简出,面上能查到的与他来往的都是文人墨客。查他,不如查姚远汀更有效。
再者,萧况逢是异瞳,出入哪里都不方便,被姚徵见到容易露馅。待在教坊司里反而不会招来注目,旁人只会将他当做命途多舛的可怜人。
李宛童收了纸。
这时外面有人喊着“成七”,是萧况逢在教坊司的假名。
他朝李宛童摆手,等对方从窗柩原路返回离开,将桌上的碗筷垒成一叠端了出去。
教坊女司乐正到处找着成七,就见他从其中一个屋子出来。人高马大的,手里稳稳端着一摞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