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里有金疮药。”萧况逢哑声。
她连忙将药找出来,打开瓶子,把药粉洒在伤口处。
萧况逢死死咬紧嘴唇,冷汗顺着锋利的五官滑落。
薛云妙轻声道:“很疼吗?”
他摇摇头。
仍旧是盯着薛云妙,好像是要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薛云妙从自己的衣衫里撕出几块干净的布条,替萧况逢包扎好了伤口。然后又在屋内翻找,终于在柜子里找出几件长衫和桂花油。
屋内有血腥味,难保不会被闻出来,得拿桂花油压一压。
衣服虽然不贴合他的身形,但也只能勉强穿一下了。
她撑起萧况逢的手。
可衣服刚穿到一半,屋外传来嘈杂喧闹。
薛云妙急忙将所有东西塞进床底,但这样做还是无法掩人耳目。
“不要管我,你先走。”萧况逢出声。
薛云妙贴上去,“别说话,我有办法的。”
她手脚利落地解开衣服,拆了发冠,不顾萧况逢的错愕,掀开被褥躺进去。
屋外正好传来敲门声。
薛云妙:“何事?”
“今夜有贼人闯入教坊司,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可是可以…”薛云妙露出难办的语气,“只是公子睡了,你们进来时轻些。”
护卫们推门而入。
屋内只点一盏幽暗的烛火,红纱帐内,一女子只着单薄的里衣,青丝如瀑垂下。模糊间即便看不清五官,也能感觉到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几个护卫在屋里四处翻找,从桌底到柜内,所有地方毫无缺漏。
但都没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