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欠过自己什么。
薛云妙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和举动矛盾又割裂,但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萧况逢受伤,却置之不理。
“萧大人……”她语气诚恳,“留下吧。”
若是他再冷情一点,便该推开薛云妙径直离去。
但见她咬着朱唇,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他的粗粝指腹是如何抚摸那片朱唇,又是如何逼得她哭出来。
像是梦,却又真切得可怕。
萧况逢便再冷情不起来。
最终他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薛云妙回了屋内,接过汤药,就着极苦一饮而尽,却丝毫没察觉到苦味。
唯目光一动不动,描摹着她的眉眼。
薛洄抱着胳膊,正眼睛喷火似的偷偷在背后瞪着萧况逢。
他可都看到了!
刚刚妹妹是多委曲求全地让这家伙留下来,可他凭什么!虽然是可怕了点,是高大了点,但他薛洄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要替妹妹把这委屈讨回来!
薛洄捋起袖子就要开干,气势汹汹地冲上来。
萧况逢随意一瞥。
薛洄以一个妖娆的姿势流畅地叉腰转过去,伸手扇风。
“哎呀,这天真是太热了。”
“……”
萧况逢放下碗,问:“李宛童呢?”
“他昨晚哭了一夜,还睡着呢。”
说起这,薛洄不满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