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妙蹙眉。
“杀一个姚徵不难。”萧况逢不知何时走过来,道。
李鸢看向他,认出他就是薛云妙从教坊司带走的人,眼中亮起光:“你有办法?!”
“姚徵要你们向何处买绢?”。
“有金陵的,也有镇江的。”
“可记得名字?”
李鸢点头。
“姚徵要做到这些必有官官相护,杀他一人,很快还会有第二个他。想要彻底制止,必须要连根拔起那些和他有勾结的官员和富商。李鸢,你有证据我们才能帮你,才能为你亲人报仇。”
李鸢听后,整个人僵硬了许久,眼睛黑漆漆的,呈着冷锐的光。
薛云妙抿唇缄默,望着萧况逢。
他和李鸢说的太多了……
但他这几句话将李鸢点明,很快匆匆乘车离开。
四周悄然安静。
广阔荒芜的田野上,唯有冷风卷过枯草的声音。
“就算能找到证据,可姚徵并非善类……她会死的。”
“她若不怕死自然可以放弃。”
薛云妙没想到萧况逢会说这样的话,后知后觉:“你…是在激将法,逼她用她的命去查姚徵?”
萧况逢:“我只是告诉了她方法。”
“可你该告诉她此行危险,而不是只说找到证据就能拿住姚徵。她家破人亡被毁至此,不该再遇到更多艰苦了。”
“她不争没有人会替她争。”萧况逢沉声,“有些人浑浑噩噩活着也不过是痛苦。”
“你!!”
她不认萧况逢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