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洄抓耳挠腮,来回徘徊,都快被这破事烦死了。
“我就不懂了,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让妹妹成亲,以前爹也不是什么急的人啊。”
薛润指尖顿住,没有吭声。
原因他知道。
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萧况逢向陛下求赐婚的消息,才会如此迫在眉睫。
薛钊深知萧况逢是个什么人,自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被一纸圣令强迫,但谁料萧玉堂也并非良人。
“妹妹…”
薛润声音很轻:“如果在萧况逢和萧玉堂之间,你……”
薛云妙没听清,“什么?”
“……无事。”
他遮掩过去,没有再提。
事情商量到最后也没个结果,但薛润和薛洄都说让她安心,一定会想出办法来。
薛云妙心中也做好了打算,若真的不能拒绝,那便逃婚算了。
她什么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怕再出格一次。
……
萧况逢回来后,李宛童便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对劲。其实想一想也知道,肯定和薛小姐有关,可他不敢在萧况逢跟前提。
萧玉堂带着礼去薛家那日,他偷偷跟去了。
薛尚书那么喜欢萧玉堂,这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阻止的事。
整个京城,随便拉个人来,问他薛小姐在自家主子和萧玉堂之间选谁,莫说是正常人了,就连痴傻儿也知道定是萧玉堂。
这本来就是不能强求的事儿。
李宛童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才不到十七岁的年纪,心累得都要长满头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