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挣扎了,呆呆地看向他,“我,不能……”
“在我那,不会有人把你赶出去。”
男孩忽的不说话,认认真真思考起来。
宁复将他放下。
良久后,男孩警惕地点头,“我要、学。”
宁复当即开怀大笑,拍拍他的脑袋,男孩一脸不满地撇开头。
……
忆起往昔,宁复难免怀念,“老夫见到他时,也不过才九岁。”
九岁……
萧况逢九岁时,薛云妙应该还在金陵,难怪没有遇上。她小时候多病,记性不是很好,只隐约记得有萧况逢跟这个人,但跟他应该没有碰过面。
“他十三岁时想入军营,还来问过老夫。这么小一个孩子就想上战场了,血性倒是很足。”
这也是薛云妙好奇的事。
“他为何那么想进军营,是因为长兴侯吗?”
宁太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薛云妙,摇头喟叹,“老夫也不知道啊。”
这时,鱼竿忽然抖动了下。
宁太傅赶紧坐起来,忙着收竿,道:“我屋里的字画,你随便挑一幅走吧。”
薛云妙也就不再多打扰。
选好字画,回到院子时,宁太傅背对着坐在树荫下,口中哼着不知是哪地的曲子,宽大道袍的衣摆逶地,浑身透着洒脱与自在,不像是隐退朝野的老臣,更似天上来的谪仙,轻飘飘地隐匿在红尘里。
“薛小姐,一直往前就能回到马球场了,小的就不再相送。”
“多谢。”
薛云妙颔首,顺着下人所指方向走。指尖握着字画,骨节却在隐隐泛白。
她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