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明明没有碰到,却给人似是紧密无缝。
“记得擦药,我走了。”
身旁一空,脚步声远去。
薛云妙于床榻缓缓坐起来,摸过唇畔,心中思绪万千。
……
薛云妙一直等到唇上的伤完全好才敢去拜见长兴侯。
娘亲说得对,长兴侯才是能决定分家的人,前世就是有他松了口此事才能成,她得探探长兴侯的口风。
不过她觉得此事应当不难。以前萧况逢与他谈分家都能同意,想来不会太过强硬。
长兴侯无需每日都上朝,很多时候都在府内或是西郊别院。那里是陛下赐给他的另一处宅子,没有什么人居住,只有长兴侯有时会突然搬过去,过很久才回来。
今日他恰好在府内。
询问过管家后,薛云妙推开静室门。
长兴侯正在烹茶,桌上摆着各色茶具,旁边还有幅画。他将画卷起来,薛云妙只能窥见一半,上面画的是个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寻本侯何事?”
薛云妙收回目光,恭敬道:“自嫁进来后还未曾给公公敬茶,所以特来拜见。”
“不用了,你回去吧。”
他摆摆手,不是很想与她这个儿媳交谈。
薛云妙思索着该找什么理由留下。
长兴侯突然咳嗽起来,弓着背脊,粗糙的手背紧绷,咳嗽声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宛如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