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柩洒进屋内, 映在重重叠叠的帷幕上,床榻间一片寂静,只能模糊地看到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薛云妙疲倦地睁开双眼, 先视觉而清醒的是, 从浑身各个角落里细细密密涌上来的酸胀感。她愣了愣, 脑袋卡壳地转不动了, 本能地动了下腰, 幅度还没多大却不禁“嘶”了声。
好奇怪……
然而更奇怪的是她脑袋下枕着的胳膊。
她顺着胳膊抬头,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惊地身子一缩。萧况逢靠过来,黑发凌乱毛躁,还有些困倦的模样:“醒了?”
等等,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薛云妙猝然低头往被子里一探, 眼里的震惊愈发浓烈。她的衣服呢?被狗吃了?薛云妙完全想不起来昨夜发生过什么,只晓得如此情境必然大事不妙, 最关键的是她和萧况逢那什么了, 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吞咽了下口水:“我与你, 昨夜……”
萧况逢沉默片刻,神色复杂:“你不记得了?”
薛云妙很想说自己毫无印象,但鉴于萧况逢的表情没敢说出口。后者审视着她的细微神情,似乎在判断是真是假, 然而发现她确实没说谎后,却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微微深呼吸:“昨夜你喝多后闯进我的书房, 然后——”
嗯?然后什么?
她好奇地盯着他看, 目光灼灼。
但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被褥之下还朦胧贴合着的皮.肉, 萧况逢甚至能隐约感知到柔软的曲线,轻微动作下无意的触碰。他是个男子, 二十余年还未曾彻底开荤,哪里受得了这些,于是呼吸一下子又乱了。
萧况逢忍得难受,咬字发重道:“然后,你同我撒娇,要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