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活不活得过今天。”
李宛童:“……”
他这一生,在战场上经历过很多次生死,但每次都坚信自己可以死里逃生。
直到这一刻。
扭头对上那双和和气气的眼睛时,心里只有四个字:
吾命休矣。
*
萧府内没有祠堂,但鉴于萧况逢曾经送的戒尺,薛云妙专门开辟了一间屋子出来存放这件“利器”。它一直被保存的很好,从未开封,但今天,它将迎来自己的初.次。
李宛童跪在蒲团上,掌心啪啪被打了十来下。惩戒是薛云妙动的手,疼倒是不疼,就是耻辱。他宁愿被萧况逢一棍子打晕了,也不想被薛云妙一边打一边逼迫他背家法。她立的那些家法弯弯绕绕,李宛童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背的出来。
他本来还对薛云妙改观了,然而现在又觉得:她就是个坏女人!
打完最后一下,薛云妙将戒尺放回去。李宛童捂着手掌,小声地骂骂咧咧,跟苍蝇嗡嗡似的环绕在耳边。薛云妙失笑两下,觉得他和自家二哥倒是挺像。
“你就那么缺钱吗?”她问道。
金陵的时候李宛童就在卖菜,后来见到他好多回也都跟钱有关系,按理来说他是萧况逢的下属,又替他管理过一段时间的田产,应当不缺钱才是。
李宛童瞪过来,义正言辞:“谁会嫌钱多呀!而且京城物价有多贵你不知道吗!”
他在京城一日花的钱,拿到边塞去都能够抵一个月开支了!
见他如此慷慨陈词,薛云妙突然开始反思自己。末了,她让李宛童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