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
这么大的力气,直接扎穿他脑门都没问题,那家伙真的只是长兴侯的下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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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县极少有外来人,因而客栈多是当地百姓隔出自己院内的空房,先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位马三婶家里正好就是如此,薛云妙和萧况逢便决定暂住那里。
房间不大,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和博古架,架上陈设着几个酒坛,看得出来是之前用来存酒的地方。马三婶让人把酒搬了出去,又将家具擦洗一番,虽算不得舒适,但好歹看着也整洁干净不少。
她把窗户推开,院内晾晒着桃干,能清晰闻见桃子的清香。
“姑娘,公子,咱这稍微有点简陋不过住着还是挺舒服的,外头还有我自己晒的桃干,想吃随时跟我说啊。”
“已经很好了,马婶劳烦你了。”薛云妙感谢道。
马三婶被美人一夸就脸红,笑得扭捏成一团:“不劳烦不劳烦,行了,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有事再叫我啊。”
薛云妙跟着送马三婶出去。
回来时见萧况逢手脚很快地将行李收拾好了,此时正弯着腰,检查床榻。修长利落的指尖一寸寸抚过床榻内侧,黄昏的日光透过窗柩洒落,映在他好看又严谨的眉眼上,薛云妙不自觉就看呆了。
待检查好一切,萧况逢回过身时发现她一直看着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脸,问:“怎么了?”
“没事。”薛云妙摇头。
她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